上那一桶热水澡。
若是路过荒山野岭,可便就是麻烦了。
这几人赶路,只拿了些细软被褥。可没有准备过夜用的帐篷。
在荒山之中,要能找到个破庙傍身,那便算是烧个高香。大多时候,无论刮风下雨,这几人只能头脚交叉睡在板车上,那郝大兴和张大哥还有我更是要分别守夜,生怕在荒山野岭里出现什么意外。
我们行了整整一日,众人也不知究竟行至了何处。
四人之中,唯独朱不二一个辩方向的,也是对脚下的地界模棱两可。
不过可以肯定的是,就这么往前一直走,最多不过三天的路程,就能赶到鹿城了。
入夜,那郝大兴拼命的赶驴,才勉强的行到了一个废旧的破窑厂。
看那样子,应该是荒废了有些年头。
四人赶了一日的路,我就躺在板车上睡了整整一日。为的,就是自己守夜时能不瞌睡。
待到入夜,几人把毛驴寻了个破柱子拴好。
朱不二和张大哥搬下了板车上的行李。铺在了原先烧瓷器用的窑洞里。
这整个破窑厂,只有那窑洞子还有个顶,能挡挡夜风。
入夜,朱不二睡在中间,左边是张大哥,右边躺着郝大兴。虽然都是和衣而眠。但是几个男的在这荒郊野岭的挤在一起,毕竟好说不好听。
我瞧了这三人一眼,心里倒是不禁漾出了几分凄凉。
我一人走离了窑洞,拿了件薄毯子披在身上,就坐在那窑厂门口,默默地,望着天。
不知为何,我突然之间想起了我娘!想一想,当初我从上西村逃出来,现如今一晃也有小一年的光景。
眼瞅着再过上几日,就到了我娘的生辰!往年我娘的生辰,我都会守在她的身边,家里条件不好,吃不起长寿面,也吃不起水煮的荷包蛋。
我就每年在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