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茂叔点了点头,送竹叟出门。
其实不管是李秀才还是徐茂叔,都认为竹叟是死马当活马医。毕竟这家族绝症传了这么多代,要是有得治,也不至于到今天这个地步。哪知道,李秀才睡了整整一天一夜再醒来后就面色红润,精神头十足,还破天荒地吃了两大碗干饭。
李秀才大喜,忙让徐茂叔再去把竹叟请来。
竹叟一进门,看到李秀才精神抖擞的样子,顿时点头道:“不错,恢复得不错。以后你只要好好休养,就没有什么问题了。”
李秀才和徐茂叔早已跪倒在地,磕头谢恩。
竹叟将两人扶起,说道:“本是知音,自当如此。若是言谢,反倒俗了。”
李秀才一边擦眼泪,一边点头道:“老人家所言甚是,是晚生太激动了,一时不能自已。不瞒您老人家,自打记事起,这病时时刻刻都叫晚生提心吊胆,没想到这病竟然还有痊愈的一天。老人家,您可真是神人啊!”
竹叟摇头道:“神人谈不上,误打误撞而已,也是咱俩有缘。”
两人都是爱竹之人,一番攀谈后顿生相见恨晚之意。直至暮色深沉,竹叟才起身道:“其实我这趟再来贵舍是来辞行的。我在这青山镇待得够久了,也该走了。今日一别,恐怕也难有相见之日,你可要好好保重。”
李秀才一惊:“怎么就要走了?老人家您若是不嫌弃,不妨就在我这儿住下。虽说我家道中落,但我还有宅有田,如今身体又好了,多个人不算什么。再说,好不容易碰着个同道中人,哪能这样就走?”
竹叟摇头道:“若是可以,小老儿也情愿不走了,但实在是身不由己。”
李秀才多番挽留,但竹叟去意已决。李秀才不便再强留,只好叹道:“朝闻道,夕死可矣。这次就算老人家没治好我的病,能和老人家一番叙谈,我也不枉此生了。”
两人唏嘘感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