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到了一起,杨老汉脸皮薄,便没有声张,
就是怕那传出去的话儿不好听。
可是,天下就没有不透风的墙。这一老一少住在了一起,也不知究竟是什么时候,就被旁人发现了去。
从此,风言风语的,就传开了。那些外人不知道情况的,说什么的都有。
有说杨元老不正经的,更多的是说那我娘,一女托身二夫的。耐不住寂寞,连杨老汉都要勾引。
“银梅呀,是我连累了你。你上别的村子,外嫁了吧!”
那杨元一拂衣袖,随手从炕角,抄起来个大烟袋起身去那灶台旁。把烟袋往炉子里一伸,嘴在这么吸上两口,烟丝便就烧着了。
“我们关上门过自己的日子,用不着旁人瞎比划。”
我娘身子一侧,反驳的调门不大,可也掷地有声。
我娘不愿意离开杨元,在她眼里,杨元除了年纪大些,哪一点都比旁的男人好。
头一号,便是杨元会心疼自己。不会让自己在家里当牛做马地充牲口。
这借宿的一对夫妻能看得出这杨老汉和我娘之间,是有很深厚的感情的。
绝不是那种,心有叵测之人杜撰出来的。淫荡妇人和老不正经。
感情这东西,最是难说。只是这感情,碍在了人伦之上,此事反而难办起来。
“呦,那马肉我可都挪进屋了。咱怎么吃啊?”
栾云川最是个会打岔的,不是他打岔总是打在正地方,省去了旁人好些个尴尬。
“这马肉全都是瘦的,估计一点儿也不香,肉质还有那么些老性。恐怕做不好了,要塞牙呀!”
这栾云川还笑着说自己以前有个花名头,叫“兜揣一支笔,吃遍全垓里。”。
顾名思义,那栾家以前势力颇丰,栾云川无论去哪个馆子吃饭,都不用付现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