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坐在上头的苏玉文狠狠的一拍桌案。
他的脸上仍旧是那般的面无表情。只要却冷冷地说出了两个大字。
“不过!”
“为啥?”
我简直和田二牛一起发出了同样的质疑。只不过田二牛的声音较大,我的质疑只是默默的埋在心中。
不过就是一些泻火之剂,田二牛说的明明都对,为何会不过呢!
苏玉文继续摆着一副万年不变的方块脸。
“何为医,善用药,懂得用药,针对不同的病人,不同的患者会使用不同的药方。
我方才向你提问,一个四岁的孩童得了火疮,该用怎样的方剂!
你却依样画葫芦的,把那泻火之剂从上到下如数背出。
可是你却不成想,你方才背的那四五篇药剂。黄连解毒汤,附子泻心汤,半夏泻心汤,凉膈散。这些汤药,哪一味期中没有大黄,硝磺等物。
四岁的孩童,用如此凉性强烈之药物,几副汤药下去,火疮治不治得尚且不说,你岂不是会活活要个这孩子的命!”
苏玉文越说下去,他的声音越愤怒。可是,他那一张惨淡的面孔之上,仍旧丝毫不动声色。
我甚至怀疑这个男人,是不是有天生的麻痹面瘫之症,究竟可以怎么做到,一张方方正正的脸庞上,除了一席紫红色的嘴唇可以蠕动之外,其余的五官部位竟能做到如此的安安稳稳。
苏玉文言语之中早已义愤填膺。
“我家先主再世时常言,不过只有五个大字,医者父母心。医者,有能力者救人,胜造七级浮屠,修的是大世造化。没能力者害人,荼毒人命,小病治伤,大病治死,那就是人人口中所说的庸医。
而你,只晓得死记硬背,完全不懂得变通。只知道把这些《汤头歌诀》药方捡起来随意抄用,却不懂得根据病人的具体情况,实际问题实际分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