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七崖闻着这鸡腿的味道,贪婪的伸出自己的舌头,舔了舔筷子上的油脂。
“哎呀呀!自从上了阴山簿,老子都已经整整小半年没有见过油腥,平日里菜汤的那丁点儿油点子,简直比蚂蚁拉的屎还要少。
你这……,哎呦,这么一个大鸡腿儿,你是要赶着过年还是怎的!”
那个送饭的小伙计也是刚上阴山簿不久,据说是大脑壳家的远房亲戚,年纪比我小了半岁。人长得黑瘦暗黄,不过个头生的高高的,足足有八尺半那么高。远远的看去,就像一根细长的麻杆。
因此,我们都管这个小伙计叫麻杆子。
严七崖一边匝吧着嘴里的鸡油油脂,一边不大乐意的问那麻杆子。
“嘿!小子,我问你。你们负责人是收了我兄弟多少好处,简直要把他当成自己亲爹伺候。
你们这些人,可不能如此的厚此薄彼!赶明,这么大的鸡腿儿也给我准备一个呗!”
那麻杆子闻言,面露难色。撇了撇嘴吧,没好气儿的回应道。
“你,你可得了吧!今天饭堂里拢共就做了五个鸡腿。咱们掌门一个,六师伯一个,大师伯一个。我大爷自己留了一个,那个也是我们饭堂这些伙计合伙分着吃。
剩的最后这一个,我大爷特意吩咐我给现哥送过来。你要是想吃,找掌门要去。”
麻杆子一边说着,一边嘴里还在小声嘀咕。
“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还敢跟我们现哥比。大爷说了,整个阴山簿里,就我们现哥一个好人。至于旁人什么的,那都是眼皮子长在脑瓜子顶,最瞧不起我们这帮做杂役的!
哼,就凭你们还想吃油水,我看吃泔水还差不多!”
这麻杆子年纪不大,倒是个敢言语的主儿。
我闻言一边拿起筷子,把这个大个儿的豉油鸡腿分成了两半,一半儿递给了严七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