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抬头时正迎面撞上那小生两眼含情,眼波荡漾的望着我。
我被他看的心里发慌,不敢直视于他。
屋内香烟渺渺,窗外雨疏风骤。我吃了两块点心,喝了半壶茶,闻着这徐徐的檀香之气,忽然觉得身体有些异样。
我敏感地察觉了自己身体微妙的变化,心里恨的直骂娘。
“妈了个巴子,这他娘的到底是怎么了?这小子给我的酒里莫不会是有毒吧!”
想我施现活了十几年,可是个堂堂正正的男子汉,如今连娘们儿都没碰过,怎么如今对着一个男人心里发起毛来。
我心中正热的直发毛,那小生似乎察觉出了我的异样。有意起身,款款的向我施了个戏台上女子才行的半蹲礼。
“小可章玉郎,
这厢有礼了。”
我见他手指柔软,腰身婀娜,当真是千娇百媚。便扶那小生起来,道:“我是个粗人,不懂什么礼数。你这身段的确是不错,怕是个角儿吧。”
那章玉郎听我夸他身段好,登时绯红了脸。低眉顺目道。
“小可不才,学过几年的戏。郎君若不嫌弃,我便为郎君唱上一出《牡丹亭》,杜丽娘痴梦柳梦梅。”
《牡丹亭》这出戏文我是听过的,之前在上西村,每到庙会之日,祠堂外面也会搭起一个大戏台子。
角儿外上面拿腔做派,底下一园子叫好的,声音吵吵杂杂,唱词都听不真量。
如今,有这么一个好身段儿的小生,愿为我单独表演一番。这可是大户人家老爷才有的做派,我自然求之不得。
随即,那章玉郎将我安抚在八仙桌前,便咿咿呀呀的唱上了。
“忙处拋人闲处住。百计思量,没个为欢处。白日消磨肠断句,世间只有情难诉。玉茗堂前朝复暮,红烛迎人,俊得江山助。但是相思莫相负,牡丹亭上三生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