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又该干什么?”
老黄答。
“自然是把夜香处理干净,然后开始刷桶。刷完桶之后等着交接班就好。
嗨!没什么体力活儿,只不过埋汰一些,习惯就好。”
我象征性的点点头,然后推着这辆小小的独轮车,开始自己在阴山簿的第一天工作。
夜晚星光璀璨,阴山簿北区的卧房着实不多。就连张大哥所在的节义堂也并不在这边。倘若节义堂在北区的话,说不定我还能顺便看上张大哥一眼。
我只知他昨日为了我,在掌门的院子里练了阴山簿的一百零八套武艺,累的连路都走不稳。也不知道他现在究竟怎样了。
前半夜的时光过的真是清闲,几乎没有什么人起夜出来如厕,一般的恭桶盆里都是干干净净。
我就一个人把独轮推车支在卧房的旁边,然后将自己整个身子倚在推车的轱辘上,盘着双腿,呆呆的就着月光望天。
不时,眼见四下无人,周遭都是静悄悄的一片。我便偷偷地从自己的裤腿中,摸出爹生前送我的那块黑曜石。
这黑曜石就着皎洁的月光,趁的是如此耀眼夺目。
脂润爽滑的黑色石头,那质感竟是如此的特别。摸起来好像是嫩滑的猪油膏子,又像是大姑娘的雪白大腿。
总之,这种材质的石头我还真的是前所未见。
这是爹从家中的地里面刨出来的,爹下了那么多年的地,偏偏就在最后一天刨出了一块儿蹊跷的石头,然后又在最后一刻将这块蹊跷的石头送给了我。
从此,这便成了爹娘教育我的唯一念想。成了我每回思家时心头难掩的伤。
我望着月亮缓缓的冥想,想爹,想娘,想师傅。像从前在上西村里扛尸的时光。
那时的我四肢健全,跑起来像升天的爆竹一般快。那时的我身上还有一把子力气来,别看我个子小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