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独严七崖,他出身低贱嘞!祖辈都是天聋地哑,父亲以靠倒夜香为生。
据说,最近这几年阴山簿收的弟子,几乎个个都是出身商贾之家,门第优越。
最最主要,是因为能进入这阴山簿的袭位难求。
故,这几年间,阴山簿每年搜罗弟子的要求都是越来越高。
不止要求身体素质,还需文能吟诗作对,武能拳打脚踢,天资聪颖品德高,家境优渥才德强。
正因如此,严七崖心中才会有那么大的不安。
毕竟,他那样的出身,他那样的地位。据严七崖自己讲,他这个进入阴山簿的席位也是自己百般求来的。
当初正是我们节义堂的副堂主杜聿明招他入门。
他便跟那个街头耍把式的一样,又是演示拳脚功夫,又是手劈砖石。还用毛笔画了一副水墨丹青。
那热闹的程度,完全不亚于天桥上摆摊儿卖杂耍的戏子们。
即便是这样。杜聿明也只是冷冷的回复他了一句。
“玩猴戏似的,没多大真本事!不过表演的也算卖力,回去等通知吧,说是还有空席。就顺便收了你。”
我不知这阴山簿的人,为何个个都是那般耀武扬威?他们一个个的仿佛鼻孔长在了天灵盖,眼珠子支棱在了耳朵尖。
他们一个个是那样的自感优渥,无论从当掌门的徐虎诚,还是随便拎起一个守山门的小道众,他们都以自己是阴山簿的人为荣。
其实到现在,我仍不能理解阴山簿真正的含义。我只当这里是一个修习技能的大讲堂,它能教我本事,能管我吃喝。
直到后来徐虎诚总是对所有的人重复一句话。
“咱们阴山簿,有自己的精魂!每一个阴山簿的弟子,他们的骨头上都深深的烙着两个字——阴山。”
反正到现在,阴山这两个字并没有烙在我的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