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他们这现况,日后恐怕再也无法作恶。
孩子终归有父有母,留他们一条狗命,终身残废的活在人世间,只当他们后半生都是在赎罪。”
栾平安无奈的摇摇头,嘴巴一撇,对自己师哥的做法有太多的不认同。
寥寥世人,栾平安就觉得这人只分善和恶。
他道。“善人才可以礼相待,至于那些恶人,不如尽早杀个精光。”
张宏嵊也不再同自己这个师弟多讲,他了解自己兄弟的脾性,大大咧咧,满骨子豪气,就是生性莽撞鲁直了些。
像栾平安这样的人,只适合生活在山里,终身守着阴山簿。
倘若有一天下山自立门户,只怕他会受奸佞小人挑唆,再做出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件来。最后扑了自己一身污水不说,说不定还会丢了小命。
张宏嵊两三步快走,急忙赶到我的身边。他直接俯身见我横抱起来,然后大步走出旅店,连夜去寻可以治伤的药铺。
我的浑身已经没有半点力气,我艰难的伸着自己的一双血手,慢慢摸住了张宏嵊的脸。
“张大哥,我,我就知道,你不会丢下我的。”
张宏嵊的脸色满是焦急,我活了整整17年,除了娘和师傅以外。还从未见过会有一个人,就是真的打心里关心我,心疼我。
不知为何,能够躺在张宏嵊的怀里,我就觉得前所未有的满足。
……
我在一家药馆里养伤,迄今为止已经整整四天。
栾平安将那个黑心的旅店砸的稀巴烂,临走时,还特意从麻脸恶婆娘的身上搜回了张大哥的二十三块钱。
这几日,栾平安总在张宏嵊的耳边小声嘀咕。
“师哥,咱们两个人下山快有一个月了。要是再不尽快赶回阴山簿,只怕到时候师傅会怪罪。”
张宏嵊每回听到这样的话,都会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