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专业的刽子手,从我的脖颈一点一点从上往下抽,血痕分布均匀,力道更是入木三分。
那麻脸恶婆娘一边嗑着毛嗑,脸上满是戏谑的神情,她只当是看了一场近距离的猴戏。这种血腥暴力的戏码,最能振奋这群麻木人的内心。
少倾,我的身上就彻头彻尾变成了一个血葫芦。
今夜的我,破天荒的一声都没有叫。
以前凄惨的哀嚎,对我来说是对痛苦的宣泄,是对不公的反抗。
可是今夜,我选择认命。
一命二运三风水,四积阴德五读书。
那个曾经救我的张宏嵊对我说过。“悬煞七星”我唯独只占了“悬煞”两个字。
一生劳碌,父母缘薄,凄苦度日,活不过17岁。
是师傅,用自己的命来续了我的命。
可是,即使寿数能够改变,那“悬煞”二字,又岂是说变就变的?
就在这黑汉子抽打的正过瘾之时。
忽然,有两道熟悉的声音,在旅店的前堂之内响起。
最先响起的是一声洪浑有力的粗犷男声。
“老板娘,还有房间吗?给我们兄弟二人安排一下!”
然后便又有一个低哑有磁性的男声说话,那声音并没有很大,可是,一字一句却又是那样的熟悉。
“老板娘,是我们。前几日在你们店里住过的道士。
我们的小兄弟现在过的可好不?”
是他,是他们。是张宏嵊还有栾平安。
他,他们竟然回来了!
麻脸恶婆娘一听这话,脸上突然间挂上了一丝惧色。她急忙拦住黑汉子抽打我的手,然后战战兢兢同自家男人商议。
“好像是那两个臭道士,这可怎么办才好?
他们两个人不是走了?怎么好巧不巧,偏偏在这个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