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磨盘把手上的麻绳缠在自己的肩背和腰杆上。推着磨碾子在院子里一圈一圈不停旋转。
终于不知在什么时候,我亦把自己变成了和那群其他杂役一样,模样冷冷冰冰,像是一个没有思想的木头傀儡。
日升日落,斗转星移。
我在这一方小小的旅店后院之中,已经当牛做马了整整六天。
我喝惯了那满是灰泥的白菜帮萝卜皮粥,也吃惯了比砖头还要硬的杂面窝窝头。
终于,今夜我并没有被锁进厨房,在那将两三米长的大通铺里,杂役们为我腾出了一个小小的席位。
这通铺上铺满了扎人的稻草,不像是休息的卧房,倒更像是一口超大号的畜生圈。
我们总共有大约十一二个杂役,一起簇拥在这屋子里。头并着头,腿打着腿,肩膀靠着肩膀头。
就连翻身,都是其中一个翻,牵连着整个通铺上的一排人都一个个的把自己掀个个,牵一发而动全身。
这间屋子里又热又燥,人和人的皮肉全部贴在一起,身上的汗水在腋窝和腿窝处排不出去,怄成了腥酸邪臭的汗渍味儿。
苍蝇蚊子寻着这最熟悉的味道进屋,然后把通铺上躺着的所有杂役,从炕头到炕梢全部临幸一番。
这间屋子估计到了冬天还好,现在乃是在夏末,如实是太过遭罪,还抵不过我前几天夜里被锁在厨房中度日。
在这通铺上躺的整整一夜,我都没有睡着。那群麻木的傀儡,一个接着一个从通铺上起身,旋转,下地,如厕。
溺盆摆在通铺的正前方,离我的额头处不远。
我只要微微一抬眼皮,便看见数不清的男人,在我的额头不远方,把裤子褪到小腿,然后“哗啦啦”开始剧烈的放水!
也有一两个,捂着肚子,脸上憋的青筋暴起,有的会去后院儿里拾一根木头棍儿。也有的人,直接从我们身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