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那黑脸汉子对我的表现尤为满意,他云淡风轻的从嘴角挤出一句冷哼。
“哼!没想到白白捡了个大便宜,养个臭瘸子,比养一头驴值!”
现在已然是临近黄昏,旅店的后院开始给杂役们放饭。
让我们干着如此劳累的活儿,吃的却是比讨饭花子吃的还要简陋。
满满的一大泔水桶炖白菜帮子萝卜皮,然后一人再发一个,屁股后戳着大窟窿的死面窝窝头。
我把那窝窝头握在手里,是凉的,硬邦邦像是砌墙的砖头。
艰难的用牙齿啃下一口,一嘴的碎渣就像是在吞咽沙子一般,剌的嗓子又干又痛,这吃饭仿佛就是在受刑。
好在那一大泔水桶的炖白菜帮子萝卜皮还都是温热的,每个杂役可以盛上满满一大碗,倒是不限量。
只不过,这炖菜之中好像没放半点儿盐,吃进嘴巴里乌突突的,没滋没味儿,就是一大碗清水煮烂菜。
我看见有的杂役,会把这窝窝头掰成小块儿,然后泡在炖菜汤里,搅和成一大碗的面子粥,然后直接全部灌进嗓子眼儿。
我便也学着他们的模样,将窝窝头放进炖菜汤,然后直接伸出手指头,在这饭碗里搅合,搅合。
可是,我的手指刚刚一触碗底,竟然摸到了碗底里,有厚厚的,半指头深的泥灰。
可想而知,那白菜帮和萝卜皮,一定是洗都没有洗过。直接用大刀拦上两下,丢进锅中加上水,只消将水烧开,这一大桶的炖菜也就做好了。
这样的炖菜汤,说实话就给我们上西村儿里烩成的猪食都不如。
这黑汉子和麻脸的恶婆娘实在也太过黑心,怎么可以给我们这些杂役吃连猪都不吃的东西。
自古良马需得有草料才能跑得长远,让我们如此重苦力的劳作,好歹也得把肚子填饱吧。
我这边正皱着眉头,心里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