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
天热出汗,头发有点潮湿,又一直戴着头盔,难免被压得有些垮塌。
他不过是走到镜子前,稍微整一下头发。
抬臂撩了两下额前的湿发,又觉得穿着衬衣,动作拘谨,然后对面的人,就眼睁睁看着他,伸手解开了领口的一粒扣子。
露出一点点锁骨。
邪肆、性感的。
许是江承嗣身上太热,离镜子太近,上面居然出现了一点雾色。
对面的人,只看到他的脸被雾气熏得有些花,然后就瞧见一只手朝着自己伸来。
那只手,就好像要穿过玻璃,抚到她脸上。
心脏猝然收紧,就看到他擦了擦玻璃。
此时两人之间的距离,仅仅一面玻璃,近得可怕。
最主要的是江承嗣压根不知道对面有人,还在不停撩拨着头发,整理衣服,对着镜子练习各种笑容,争取待会儿以最好的状态面对房东。
在江家老大没有去世之前,他本就是个阳光少年,加上穿着白衬衫,清新又干净。
毫不做作,就是最真实的状态。
用灿若骄阳来形容也不为过。
“怎么搞成这样!”江承嗣皱眉,幸亏有个镜子,能让自己拾掇一下,怎么头发都塌了,他今天出门还特意洗了下,搞了个发型。
他整个脸几乎都要贴到镜子上。
隔着单面镜,对面的人,似乎都能感觉到他呼吸吹来的热气。
此时服务生叩门进来,送上茶水,江承嗣也就回到了蔺草垫子上,安静等着。
若是第一次见面,估计谁都想不出来,此时安静的“美男子”,是那个整天骑着摩托,在郊区炸街,敢怼天怼地的江四爷。
猝不及防又打了个喷嚏,破坏了原有画面的美感。
对面的人,转身回到位置上,端杯子喝了口茶,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