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能倒个三四杯。
我和元忠碰了碰杯,先是小抿了一口。
不是啥纯粮酒,但也能喝,这种酒我以前也喝了不少,别喝太多就行,要不然容易后劲上头。
那边,元忠可好,一仰脖子,三四两白酒,一口就抽干了。
“比不了,比不了,”我笑着放下了纸杯,继续准备夹菜。
就在这时,门口走进来一位穿着黄布衣的年轻人。
这黄衣年轻人是个秃顶,头顶上还烫有六个戒疤,看这番打扮,竟然是个年轻的和尚。
“来,挤一挤吧,”这年轻和尚自顾自的挨着元忠坐了下来。
“你.....你们认识?”我放下了手中的筷子,疑惑的看了这和尚一眼。
“难道和尚也来吃肉?也来吃这三道饭?”
元忠冷着脸没说话,也没有赶人走,像是认识这突然到访的和尚。
一仰头,元忠又灌了自己半杯。
放下纸杯,元忠冷声说:“沈旭春.......”
这和尚手上还在转着一串黑色手串,听闻此言,他手上的动作停了下来。
“施主,就莫要喊和尚我的俗名了......”
“施主,你的合约时间到了,家师派我来问问,是否还要续约?”
元忠没有迟疑,只是开口说了一个字。
“续。”
随后,这俗名姓沈的和尚突然站起了身,从身上掏出来一块羊皮布。
“施主,那你就在按个手印吧。”
我看了一眼这羊皮布。
风干的羊皮布上,干干净净,连一个字迹都没有......
“这是续的哪门子约,按的哪门子手印......”我心里疑虑了一下。
菜碗往边上推了推,将羊皮纸平铺在了桌面上,元忠并没有怎么迟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