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等殡仪馆的人来,入殓冰棺。
潘先生因先生离去悲伤过度昏了过去,也是刚苏醒过来,在画室静卧。
正堂是小张先生和楼先生一家在看护先生。
小张先生是张先生第三位夫人王韵缃女士所生。
骆涛也没和他们打招呼,而是落着泪看着先生的遗容,面容苍白无血色,……
于祖父骆敬去逝时一样,都是那么宁静,都是那么安详。
骆涛伸着颤巍巍地手抚摸了一下怹的脸庞,这是他第一次这么摸先生,也是最后一次摸先生。
十年骆涛也曾这样摸他最爱最敬那个人的脸。
“先生,别了。”
十一时,殡仪馆的人来到了张家,他们四个人都很无情,都冷着脸,把怹装进了冰冷的长形玻璃柜里。
院内,室内,冰冰棺周围都围满了人。
骆涛被在一个角落里,看着他们哭,看着他们悲伤,听着他们在画室指挥丧葬和筹备治丧委员会。
没多大一会儿,几位穿着黑、灰色中山装进来,都面带着哀伤,鞠了躬,慰问所有亲属。
然后他们加入了治丧委员会。
这一切都和骆涛无关,此时他就是个失去亲人的伤心人。
不知道又过了多长时间,才有一个声音呼唤他,“爸爸,您怎么了?”
骆涛有点失惊,口干舌燥,望着眼前的母子。
他想哭也没泪了,把他搂过来一把抱着小十月的头,“爸爸没事。”
又把他松开,“给张爷爷问好了吗?”
“问了,可是张爷爷怎么躺在哪了?我喊他,他也不理我,他是不是和玉奶奶一样走了,去一个很远的地方。”
小家伙说着就哭了。
玉奶奶是百花深处胡同里去年去逝的一位老人。
“张爷爷累了,休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