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那段时间里,不是在驴棚就是在厨房,这还多亏他这人嘴好吃,以前跟家里的厨子学了不少,有才能不要紧,那还要有伯乐。
他没想到他这个伯乐居然是天天批他的小将,从此他就干上了厨子的活,平反后在京城大饭店干过一段时间,八一年两宅六铺,归还了两宅三铺,剩下三铺都交给了历史了。
又把以前的房租也给补了回来,十多年的时间给一万六千多块。
金爷也就辞了活计,准备拿着这些钱陪着媳妇和小儿子了却余生。
“我是克星。”
“金爷,喝一个。”骆涛见他老泪纵横,也不知道怎么劝他,未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
“诶。”金爷抹着泪,带着哭腔,颤微微拿起酒盅一饮而尽。
骆涛见他这般也戚戚然,也明白了他为什么那么高冷,也知道了他为喜欢别人叫他金爷,骆涛想着“金爷”应该是他人生最美好的时候吧!
爷俩又痛饮了一杯,骆涛忙着斟酒。
又三四杯下肚,金爷的心醉了,他又絮絮叨叨的说着,他年轻时候的风流韵事。
三妻四妾这位爷也享受过,他出生一九一九年,解放前就娶了一妻和三房姨太太,正妻给他生了一个儿子,可惜还没成年就病故了,夫人相继也离去了。
姨太太在建国前后也走的走,亡的亡,五三年三十四岁的金爷再次续弦,五五年又生了一个儿子,后来变故噩耗就没停过。
到现在骆涛才知道了他为什么总说自己是克星了,从聊他的家族史开始,说自己是克星就不下条十次,这些事情的叠加一起,让他很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