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有正面僭越的举动——偷看又不犯法。
荣王道:“裴先生刚从校场回来?”
还未靠近便嗅到裴叶身上的汗水味。
“是啊,正准备去营帐洗个澡……这是熏到殿下了?”
“我并非娇贵之人……”荣王可疑得顿了一下,白净的面皮添了几分罕见的微窘,下一秒又隐去了,他正色道,“孤此番是来寻先生的……朝中风声有些不对劲,想让先生去帅帐商议。”
“朝中”风声……
裴叶眉头微皱,跟着荣王去帅帐。
军师黎殊面色凝重道:“人齐了,简单说件事情。”
“何事?”
黎殊道:“根据我们安插在闫火罗的密探传回来的情报,闫火罗求和声首次压过了主战声。闫火罗大王派遣密使去了都城玄安,试探皇帝陛下的态度。若是不出意外,应该是要停战了。”
这话一出,脾气最爆的将领几乎要原地爆炸。
倒是性格火烈的凌晁拧了眉头,稳稳坐在原地,但攥紧的拳头出卖他的真实情绪。
“军师,仅从目前战局来看,我们也就略胜闫火罗,闫火罗主动和谈绝对有猫腻。而且——我们缺粮缺人,但闫火罗更缺。只要时间足够,半年之内就能将他们彻底压制、打回去!若这次不将他们打废了,待闫火罗这帮贼子修养个七八载,又能卷土重来,犯我边境!”
不趁着优势将敌人打死反而答应敌人求和,什么有病操作?
裴叶也道:“月梁这个前车之鉴还没凉两年呢,这么快就忘了教训?”
朝夏如今的操作跟当年害了段干启一家的月梁有什么区别?
两国征伐,谁先怂谁先死。
能打,条件再苦也要打。
不打的下场就是跟月梁国一样灭国。
不是说求和不行,但绝对不是略占上风的情况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