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绍帮申桑敷了药。
见额上乌青只是看着吓人,他长舒一口气。
时下当官还是看脸的,面部有损的人无法出仕。
“待青肿消下去就好了,不会留下疤痕。”秦绍气得两颊鼓鼓,“若留下疤,绝对要凌晁好看。”
申桑摆摆手,示意秦绍冷静一些。
“凌晁耍疯又不是一回两回,过分刁难也不是没有过,不过他下手一向知道分寸。”
申桑很冷静。
凌晁的羞辱让他羞愤憎恶,但也知道凌晁是外横内怂,真正伤天害理的事情还不敢干。
说是柔慧长帝姬之子、皇帝的外甥,这两重身份给了他横的资本,也限制了他无法无天的可能。
毕竟,这位柔慧长帝姬也是夹着尾巴做人的。
娘都如此,更别说儿子了。
凌晁也不傻,小祸不断大祸不敢。
秦绍叹道:“纵然如此,他也不该如此羞辱你。”
申桑面色平静道:“迟早有一日清算回来。”
从某种角度,申桑是同情这位凌晁的,纨绔子弟不能彻底坐实,有梦想却不能追逐。
叫郎昊的少年捧着一笔银两推到客栈主家跟前,诚挚道歉。
“今日之祸皆因我而起,凌晁是冲着我来的,是我连累你们。这点赔偿算是我补偿的心意,还请不要嫌弃。”
看似高冷不好相处的郎昊,开口也是温谦有礼,比凌晁讨喜不知多少倍。
客栈主家收下赔偿,而秦绍则好奇看着面貌陌生的郎昊。
“那人是附近有名的人来疯,谁见了都避着走的,你怎么触了他霉头?”
郎昊苦笑:“初到贵地,不知规矩。”
鬼晓得长得人模狗样的热烈少年是个蛮不讲理的纨绔子弟?
“你也是来求学的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