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叶暗中撇了一下嘴。
与其问顾央能不能说服黎殊帮忙造假,倒不如问黎殊能不能撇清嫌疑,让顾央放下杀心。
“便是能说服,他真有那个本事造出……那些……大逆不道的东西?”
秦绍苦着一张脸。
如果让祖父知道他为了荔城参与这桩造假案,非得抄起棍子打断他的腿。
“人家国籍在月梁,搁在朝夏算什么‘大逆不道’?”
裴叶一句话将秦绍二人堵得哑口无言。
说得好有道理,但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申桑道:“他若能胜任,倒是个极为难得的人才,值得招揽,招揽不成也能打好关系。”
秦绍一时没绕过弯来。
“你说他是人才?”
裴叶笑着替申桑回答:“按照合仲的说法,他只是看了一眼那些东西,接触过程应该很短暂。这么短的时间,他要是能记住文书上的字、印章印下的纹路以及虎符的模样,还在有限的时间内伪造出一份迷惑‘凤家军’的统帅……你说,这样的人还不算是个人才?那什么才算?”
秦绍带着婴儿肥的脸蛋浮现几分凝重。
“这么一听,还真是强人所难了……”
如果说秦绍刚才还反对冒风险去伪造虎符,现在则担心唯一的办法行不通。
实在不行的话……
秦绍暗中捏紧藏在袖中的信物。
这是祖父的信物。
只要是祖父的门生看到它都会吃三分面子,给秦绍开个绿灯。
真要这么做,无异于给秦氏几代人积累的政敌递上“干涉军权、意图造反”的把柄。
不到万不得已,他不想这么做。
“天塌了还有高个子顶着呢,你们愁眉苦脸干嘛?来来来,要不要玩两把?”
裴叶佯装从袖中掏出一把棒棒糖和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