造虎符”本就是诛杀九族的重罪,黎殊居然敢在他们跟前抖露出来,不怕死吗?
裴叶心态平和,她用余光打量始终淡定的黎殊,心下微微诧异。
此时的黎殊跟营帐受刑的他有着天壤之别。
哪怕面对三个对他生出杀心的人,依旧能淡定自若,仿佛一切尽在掌控。
“合仲这话是什么意思?”
其他三人都没有接话茬的意思,裴叶只能客串一下。
黎殊悠悠道来:“在下有一位交往多年的友人,友人身份不好明说,唯一能透露的是他师从墨家一脉,祖上似乎跟当年那位墨家巨子有些血亲关系。只是那一脉为了逃避各国间的战火不得不隐姓埋名,传到友人那一代已经落寞,唯有家中众多藏书图卷还留着祖上遗风。”
作为一个满世界乱跑的穷游一族,黎殊点满了野外求生技能,但也架不住天公不作美。
一刻钟前烈阳当头,一刻钟后暴雨倾盆。
他就这么狼狈地被赶到一处藏在深山中的居所。
这里正是友人一家子隐居的地方。
黎殊跟友人一见如故,一夜晃过去便以挚友相称了,毫不保留地分享彼此的心得经验。
两个月后,黎殊继续踏上满世界穷游的旅途,但跟友人的联络一直没断。
“大约是一年前,友人突然写信过来。”
秦绍迫不及待追问:“信上写了什么?”
黎殊道:“不过是寻常的问候交流,但行文间有几分古怪,在下便意识到他碰见麻烦了。”
之后友人又给黎殊写了几封信。
黎殊沉重道:“……友人突然来了兴致,说是要复原祖上传下的一张残图机关……”
因为他刷满了友人的好感度,友人家中的藏书也任由黎殊借阅抄录。
自然,黎殊也见过那张残图的一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