罚。
“贴加官”顶多折磨身体和精神,前者可是摧毁羞耻与尊严。
“刚才是你救的我?”
他尝试着跟竹叶聊天。
竹叶却将陶碗放下后认真盯着行刑人。
被忽略的黎殊撇了嘴。
“愚人而已,不值得费心。”
他用脚指头分析也知道行刑人看到了什么——
无非是“黎殊”贴了三十多张桑皮纸还未死,行刑人意识到他自己撞邪了。
行刑人干什么的?
玩转百八十种让人一听就汗毛倒立的刑具的人。
被他那双手折磨死的活人不知多少。
看着凶残阴毒,实则是色厉内荏。
行刑人比谁都怕肉眼看不见的“邪物”,怕那些被他折磨死的孤魂找他索命。
于是,黎殊便亲眼看着行刑人从原先的淡定、不信邪演变至慌张、惊恐、惧怕。
“黎殊”怎么也闷不死就是撞邪的铁证!
脸上横肉因为恐惧而细微颤抖,眼皮直跳。
行刑人突然面色狰狞,伸出双手捂着黎殊肚子上的桑皮纸。
口中恶狠狠地道:“老子弄死你,看你死不死!”
看戏的黎殊:“……”
再次庆幸没有吃晚膳,不然吃进去的食物要被挤出来。
肚皮快被掐青了,“黎殊”还是没有死,反而睁着一双全黑的、诡异的眸子,冰冷盯着他。
行刑人崩溃地松开手,浑浊的眼珠子写满了崩溃。
“怎么还没死?”
两条粗壮的大腿不受控制地颤抖,一时腿软向后蹭蹭倒退数步。
哐的一声,脊背撞到帐内架子上挂着的其他刀器刑具。
行刑人扭头一看,爬满血丝的双眸闪过厉色。
黎殊心下咯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