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市下属县镇,郊区废弃老工业区。
一辆白色面包车悄悄驶入一处废弃老楼楼下。
“外头风声紧不紧?”
“还行,应该能将货运出去。”
面包车下来个身材肥胖、剃着板寸头的男人,满脸横肉,但却有种憨实幽默的气质。
上来接应的男人给他递了一根烟,露出一口沾着厚厚牙垢的黄牙。
“动作要快一些,订货的客人都催三回了。”
“三回?”男人呸了一声,“拿货看货不需要时间啊?这么急,活该娶了媳妇连棵苗都没有。”
“给钱就是大爷,咱们做生意都指望他们呢。”
说话的功夫,一名长相很普通的朴素妇人从楼上下来。
那个剃着板寸头的胖男人问她。
“楼上几个货还安分吧?”
最近t市又严打,听说还有个大头公司被条子端了,风声紧。
他们这些没组织的散兵游勇就只能东一枪、西一枪,靠着以前的人脉联系上家、下家。
这两天幸运,货物多质量也好,几个大客户要的货都凑齐了。
这一票要是能干好,几天下来最少也有二十万入账。
妇人呸道,“安分个鸟,一个一个跟讨债鬼转世,几个巴掌下去还哭,全都被他们爹妈惯坏了。整天哭哭哭,要是老娘孙子孙女,早打死了。几颗药下去还治不了他们?现在乖着呢。”
胖男人说,“那药不能多吃,吃多了傻了怎么办?”
妇人无所谓地道,“傻了就傻了,两腿中间那玩意儿养大了能用就行。”
另一个男人叼着烟笑道,“也别这么说,客户买回去都是当儿子女儿养的,傻了不值钱。”
妇人翻了个白眼,鄙夷道,“什么买了当儿子女儿的?别人生的,又不是自己肚子里爬出来的,谁还能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