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过去,我等着她,她稍微动一下,我就可以过去了,她慢慢地转过身去,然后上了车,她把车子往前开了开,我以为她会跑上来继续叫喊我,她没有——
不安与急噪,怀疑与冷漠让我猛地打转方向盘然后从她的车旁边猛地开了过去,从后视镜里,我看到她的车子停在后面,一点点远去,两山之间的光景犹如三棱镜一样被左右,上下倾斜,犹如时光也变的扭曲一般。
我不知道我是怎么开到她的工地的,到那后,我傻傻地愣着。
“哎,干嘛呢?傻比啊!”,一个北方的男人对我吼着,是工地的工头,操着浓重的口音。
我恍然惊醒,把石子猛地往后就卸去,这一卸不要紧,结果放错了地方,那天的确跟丢了魂魄一样,自己在做什么完全不清醒,犹如梦游一般。
“我要,你他妈的,新来的吧?”,这狗曰的,真是活腻了,他才是新来的,我都没见过,说话总是一口一口就带着脏字,与这秀美的风光,特别淳朴的景宁一点都不协调,我想他一会就要倒霉,我猛地从车上跳了下来,然后几步走到他跟前说:“你再说一句!”
“我要,你他妈的,说你两句怎么了,你怎么卸的啊,你不知道这地我刚让人腾出来啊?”
“你再说一句!”,我冷冷地望着他。
“操,你大爷的,我——你他妈的——”
“我曰你妈!”,我扑了上去,然后把他按在身下,刚要抡起拳头,突然想到了我离开监狱时候管教跟我说的话,但是没办法,拳头已经下去,对不起了,管教!我一打不要紧,你想啊,他也是一个包工头,带的都是他们的人,然后很多人就扑了上来,把我先是拖起来,接着按倒,然后有的拿铁锹,有的拿锤子,有的操着山西话,河南话,山东话,还有徐州话,我曰,连徐州人都有,一起围着我,从上面往下望着,看那架势,我不死也要脱层皮,我先是被那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