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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出院了,而这个时候大壮和菲菲已经花了所有的积蓄办好了去美国的一切手续,我看到这些,心里更是无比的内疚,他们都帮着我,他们是让我跟他们一起去的,我开始不答应,可是他们说即使我不去,他们也会去,找到什么地方,都要把眉姐给找回来。
我爸心情好了不少,他见到我身体没大事,人还存在着,他的儿子没离开他,他就欣慰了。
他从我们亲戚那借了不少钱,拿给大壮让大壮收下,我爸是不建议他们去找眉姐的,他的心思我明白,可他见大壮花了所有的积蓄,他也过意不去,能帮孩子多少就帮孩子多少吧,就为了孩子们的心愿。
离中国的农历大年,还有四五天的是时候,我决定了,跟他们一起去,我跟他们说,去了可以,但如果她好好的,我不要见她,远远地看看她就好,我想她,想的厉害,我只要见她一眼,看到她还好就行。
只是一眼啊!美国的上帝,你能满足我这个要求吗?
我们从滨江出发,坐汽车去上海,然后从上海去的美国。
那是我第一次坐飞机,进入候机大厅的时候,我被带到了一边,他们让我脱掉帽子和口罩,他们看我的打扮似乎有问题,没准有传染病什么的。大壮出示了护照和一些医检证明,他们说要看下,我僵在那里,我被带了过去,我第一次面对了那尴尬,大壮跟菲菲在旁边不停地解释,最后把实情说了,他们似乎理解了,大体看了看,才算了事。
我拖着身子跟大壮走回来,我看到菲菲哭了,我的鼻子也酸酸的,我也想哭,可是我笑笑对菲菲说:”没事,我很好!”。
大壮咬着牙齿骂着那些人。
我戴着帽子和口罩坐在候机大厅里,静静地等待着,大壮和菲菲坐在我的旁边,菲菲一直安慰我,有时候也小心翼翼地想逗我开心,我偶尔对她一笑,意思是她不要这样,我既然去了,就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