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了那里,我不能再去回头,那些苦,不是听到的人听听那么简单,而是要你一点点,一分一秒去面对的,去煎熬的,这些年我似乎就是在两个地方承受着,一个是监狱,一个是医院,我总是感觉自己被困在一个地方,而出来后我的内心仿佛要释放,要去挣扎,要去做一些我自己都控制不住自己的事情,这其中的滋味又有谁可以理解?未必是什么矫情,我也只是一个普通人,有时候也渴望得到理解。
后来林菲菲听的眼泪都出来了,林师母也是不停地擦眼泪,见到她们这样,我就不讲了,笑笑说:“都过去的事了,其实我自己有很多错,怪不得别人,这样的人生都是我该去接受的,只是我在年少的时候,我从来是都没有想过我会走这样的路的,从来都没有想过!”那个时候我是多么单纯的年轻人啊!可是人生的很多东西怎么可能是你这个凡夫俗子可以预料的呢?我相信那是命中的安排。
林教授跟我喝酒,我就没有再说下去,然后我们喝了不少酒,后来大家谈到开心的事情,谈到我的儿子,他们让我有机会带儿子来玩,他们也都知道我和冯曼有个儿子。
是啊,那是我唯一和别人谈起的时候,我感觉最轻松自在的,因为我们大家到了一定的年纪几乎都有孩子,谈论孩子是父母最愿意做的事情。
傍晚的时候,我跟林菲菲到滨大玩,那天晚上,我带她去看我当年住过的宿舍楼,跟她讲述我大学时候的事情,在操场边上,在漆黑的夜空下面,林菲菲紧紧地抱住了我,她特多情,跟以前变了一个人。其实当时有些事情我也是不知道的。冯曼是一直希望我可以跟林菲菲在一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