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正牛逼哄哄的撇着嘴斜着眼儿看我,一副小人得志的样,不过我现在咋瞅他咋觉得顺眼。
点根烟,我慢条斯理的说:“这回安静了,随便聊聊,我想听听你咋霍霍人的。”事儿后一根烟,赛过活神仙。
“范儿的事真不怪我,我就是和他拌了几句嘴,是,我是找人把他揍了,但我也不想把事搞这么大,我也倒霉,咋就瘫痪了呢。我可没不管啊,当时住院给拿了十万块钱呢,我一个小包工头,手底下还有等着吃饭的兄弟,最多也就拿这么多了。唉,我也倒霉。”
“后来为啥还要去?就为了吓唬人?”
“我没想去,真没想去。当时喝点酒,这帮兄弟就说找地方消遣消遣,本来打算找小姐的,后来他们说没劲,让我去看看范儿咋样了,我就是去装个逼,没想打他。”
“都他么打出血了,你说没动手?”我脑袋里幻想这孙子打人的场景,心中窦气上涌。
“啪”
余生这大嘴巴子抽的,给我都吓着了,怎么不事先打个招呼。
“你他么的跟我俩斗嘴玩呢?整遇强则弱,遇弱则强那一套呢?小爷出来混的时候,你他么的还啥也不是呢。你就说吧,现在咋办?”
“你们说咋办就咋办吧。”包工头认栽的态度说着,可在我眼里怎么看都像耍臭无赖,滚刀肉。
要钱?
李珠俩口子已经去世了,孩子谁也不知道在哪,钱没法拿过去。
要命?
说实话,再给我几个胆儿,我也下不去手。
我来的时候还真没想好怎么处理这孙子,如果换做是小月,她会怎么做呢?我向余生挑了挑眉毛,示意咋办。
余生嘿嘿坏笑,那笑阴森恐怖,不知道从哪个裤兜子里掏出一粒药丸,脚指大小,黑乎乎的,看着就反胃。
“吃了,咱的事就了啦。”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