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光是囚徒接了十几批,幸亏第一批走了陈方就脱了内甲,不然累死。
此时躺了躺椅,连让几个丫鬟伺候都懒得招手了。
不过头脑中此时却清明,脑海中都是那些面黄肌瘦之人,都是那些浑浊涣散眼神,只有见了食物,这些眼神之中才有了光彩。
义阳走来,蹲在陈方旁边,看他躺尸模样,却有些心疼。
“明日就别去了!”
“总要和分坊的人见一见!”
“你却愿意挨这苦!”
“义阳,我觉得我要邢徒这事做的对了,这些人果真是毫无希望之人。”
“今日我也偷看了几眼,太瘦太弱了!能搬了石头么?”
“给他们希望,让他们看到光。”
今夜陈方难得不折腾,义阳看出他却是真辛苦累了,抱了入怀,让他熟睡。
接连几日,邢徒不断。北城门外,大批邢徒聚集,此时已经浩浩荡荡,一片人海。
朝廷甚至派了军队看押,长安重地,绝不能生乱。
工坊名册已经造了几十册,厚厚一摞。
此时这批邢徒终于接完,却是一万两千多人,听说路上死了几百。这几日北城门那边也死了十几个。
这些人身体情况极差,死个把人实在太正常。
此时王奋带了一干工坊预备官吏聚集在唐工坊中,陈方让他们在管理层食堂聚会。
此时桌椅摆了整齐,桌上丰盛。
“明日你们就要带了北部分坊的人去子午岭下建坊,今日算作送行!”
“驸马爷,我不想去,驸马爷能不能另外给个差事,守工坊大门都行!”
“是啊!驸马爷,您就放过我们吧,领了那帮邢徒,他们还不半路杀了我们逃命!”
“驸马爷,你这真是难为我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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