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手脚。
陈方若是知道此时东宫这两人心思,怕是要骂娘了。
促膝夜谈个鸟,老子不喜欢男人,喜欢妞。促膝夜谈也是和妞促膝夜谈,而且是平躺着。
后夜,这长安静了,太极宫静了,这大明宫也静了。
细听,可以听到太液池畔的虫鸣,可以听到风吹过,池水拍击岸边廊桥的声响。
树叶的声响,花的声响,宫人脚步轻巧走过的声响。那挑着灯笼走过的宫女脚步,却最是好听。
软底鞋,轻脚步,怕惊了谁的梦。
陈方却醒了,醉了一宿,大梦初醒。
将手放在鼻端,却是香的,那香极熟悉,却是武媚娘的。其中加了一段异香,却也和武媚娘的极像。
昨夜发生了什么?
陈方挠挠头,不明所以,只记得在太子生辰宴醉了,然后,然后就没有然后了。醉了,什么都不知道了。
忽觉身上少了什么,手伸进衣袖,却是那个装了泥活字的盒子早不见了。
该死,我这酒量,总是贪杯误事。
虽如此说,若是一切重来,估计还是要醉一场的。
抬头时,看到银叶趴在床尾,早睡着了。那精致女儿侧脸,温柔娴静,就那么细细趴着,却也和陈方无任何接触。
转头看时,桃红则趴在旁边案上,也已经睡熟,此时细听,有微弱鼾音,却是好听。
“怎么能这么睡?万一凉了怎么办!”
陈方轻拍银叶肩头,丫头睁开惺忪睡眼。
“大人,你醒了?”
“不醒是谁拍你!”
银叶擦了擦嘴角晶亮口水,赶紧起身,被陈方揉乱发髻。
银叶撅着嘴,为何大人老是爱揉乱自己发髻,让自己长发飘飘,像个疯丫头。
看到陈方也下了床,又去拍了桃红肩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