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工此时才敢起身。
“陈大人,这工地此时脏乱,大人还是暂避一些的好!”
那监工头子一副溜须拍马模样,让陈方有些反感。
“我就随便转转,你们继续。”
陈方在工地里行走,那些邢徒子和各地征集的劳力徭役都纷纷避让。这些人即使不认识陈方,也能从衣着知道这是一个大人物,而且周围监工那可是对他毕恭毕敬。
而看着他们,不知道为何,陈方感觉心中颇为沉重。
这大冬天,竟然还穿着单衣,自己一身的大唐版羽绒服外加一身狐裘大氅,鹿皮靴子,熊皮手套此时都感觉冷,他们该是如何的感觉。
这么单的衣服,真的能御寒么?
此时一对民夫正抬着一块沉重的石头从陈方不远处走过,年长者不小心脚滑了一下,在雪地里跌倒。
“爹,你没事吧?”
年轻的民夫赶紧去扶年长者,原来是一对父子。这一对父子显然不是邢徒,只是普通民夫身上穿的也比邢徒子厚了一些,不过还是单薄的很。
年长者身上有一件破棉袄,上面的棉絮好几处都露了出来,露出的棉絮呈一种灰黑状,不知道已经穿过多少冬季。
就在此时监工的鞭子狠狠地抽下!
“赶紧干活,谁让你们偷懒的!”
那皮鞭狠狠地在老者身上,鞭出一道血痕,血水透过老者的破棉袄,浸湿了老者棉袄露出的脏棉絮,扬起的长鞭带起几片棉絮,在空中飞扬。
老者哀叫了一声,刚站起的身体又倒了下去。
“敢偷懒,看我不打死你!”
皮鞭扬起,又狠命的抽下,那里那个年轻的农夫赶紧抱住老者。
“别打我爹,求求你别打我爹!”
皮鞭抽打在皮肉上的声音响起,那道血痕让陈方觉得刺目。
“你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