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来廖先生的出现,又让人捉摸不透。
一日喧嚣,待得晚间客人散去,一家子都有些累。
田父追着邵璟问:“那个大奸臣为何给你送礼?你怎会与他交好?”
邵璟轻描淡写地道:“面子情而已,御前奏对之时不知怎么被他盯上了,一起喝了顿酒,也没下帖子请,大概就是底下人按着规矩办事吧。”
田父不信:“这不对,宰相府那是多高的门槛,从来只有别人打破脑袋挤上去的,没有他弯腰低头将就的,反常即为妖,你自己掂量着办。”
这话倒是说对了,田幼薇悄咪咪地瞅向邵璟,正好与他的目光对上,她便道:“尚国公府送来的那套瓷器怎么办?”
这明显是为难他们,打小羊的脸。
邵璟道:“收进库房,以后再说。”
以现在的情景,他们不可能主动去找小羊,否则真成了没有廉耻、居心叵测之人。
田幼薇道:“那我去修内司官窑的事……”
“照常去呀!”邵璟道:“又不是离了他你就进不去了,这不是还有我吗?”
田幼薇抿嘴笑笑,酸溜溜:“万一以后也靠不住呢?”
邵璟瞥了她一眼:“不可能。”
得了这句话,田幼薇便觉着心中那点隐忧也没了,什么周鸟鸟,周鸡鸡,都不在话下。
田父看到她的样子,忍不住轻啐:“没出息!”
田幼薇低着头假装没听见,邵璟则道:“伯父,您没怎么走过官场,来,咱爷俩聊聊,我和您说说这里头的门道……”
他搬了一把椅子放到田父身边,倒好茶,放一碟瓜子,摆出准备长篇大论的姿势,田父也是闲的,见他竟敢吓唬自己,便捋起袖子道:“谁怕谁!你说!”
于是两个不服输的男人拉开架势,高谈阔论,偶尔争辩,叨叨个没完没了。
田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