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戾的声音带着怒意威压。
血衣人不甘的收回长鞭,属于他的夜已经过去了,现在是昼的值守时间。
天亮了,天光照入井牢,投入井口丈许便消失了,井牢太深,光亮难以深入,牢底依旧伸手不见五指,漆黑如夜,石矶站在井牢中央,与手臂缠绕红鳞长鞭的夜隐对视,血衣夜隐舔着红唇诡笑:“有意思,真是有意思,今晚我还会来的……”
“来做什么?”
冰冷的声音,不是石矶,一个白衣女子飘然而落,白衣女子冰肌玉骨,气质出尘,给人一种站在云端高高在上的高冷。
夜隐回头,狭长细眼一眯,谨慎打量来人,半晌,他厉声道:“天狱重地,无旨擅入者,死!”
“无旨擅入者,死!”
暴戾声音同样厉喝,人也站了出来。
白衣女子也不多言,一卷法旨出现在她手中。
原本气势汹汹压向女子的二人气息一滞,齐齐躬身见礼:“夜隐,昼明,见过使者大人!”
白衣女子也不废话,直言道:“带我去见石矶。”
“石矶?”
两人面面相觑。
“怎么?你们敢抗旨?”女子一举手中法旨,天威层层荡开。
两人交换了个眼神,血衣夜隐向前一步试着问道:“不知大人手中是陛下的法旨,还是娘娘的法旨?”
来的是女使,他们心中其实已有猜测。
昨日天帝将石矶打入天狱,今日娘娘法旨便来了,这石矶莫非是娘娘的人?两位狱首一阵牙疼,尤其是夜隐,整个人都不好了。
“帝后娘娘法旨!”白衣女子略显不满的皱了皱眉头。
两人不敢怠慢,将使者引领到井边,道:“石矶就在下面。”
白衣女子站在井边朝里瞅了瞅,黑不隆冬,什么都看不见,女子皱眉,问:“人在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