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随时都要脱落。
下面的群人止住脚步,不约而同的朝上面观看,无数目光聚焦,瞬间吓得我额头沁透冷汗。
有隐匿符咒加身,他们并不能看见我,没过多会儿,就低着头继续出发。
我数了数,从队头到队尾,总共有约莫一百多人,稀稀拉拉的拖成长队,每个人都拎着个小布袋,袋子里装着亮晶晶的东西。
每走上十来步,这些人就从袋子里将东西掏出,洒落在道路两旁。
等群人稍微离开个百十来米,我这才从墙壁上轻手轻脚的跳下,捡起路边堆放着的鳞片,放在鼻端轻嗅。
这股淡淡的腥味,细密的触感……是蛇鳞。
我轻手轻脚的跟上了大部队,发现他们用作勾画符咒的血液,味道同样带着特殊的腥臭味道。
我用唾液润湿手指,猫悄的上前,用指尖悄悄沾染一点最后一人袍子上的血渍,放在鼻端轻嗅。
除了腥臭味以外,还有一股子属于水泽的特殊气息,我思虑许久才想起,是蟾蜍血的味道!
东北萨满教祭祀时,常用各种奇怪血液,包括苗疆蛊术,也用过蟾蜍血,我曾被爷爷传授过相关知识,只是长久没接触过,有些陌生。
一群披着白被单的家伙,披着用蟾蜍血写的魔族祭祀咒文被单,还往地上撒着蛇鳞,低着头一言不发的往前走。
月光皎洁,映照得被单越发惨白,群人沿着街道一直行进,周遭有翻垃圾桶的小孩刚好挡在群人的前头,见到这些人过来,也吓得嗖一声逃跑。
我心里头犯疑,难不成是本地的邪教,在这里装模作样的吓唬人?
路越走越偏僻,前方尽是沟壑纵横的排水渠,被污水腐蚀的荒地乱石滩,以及巨大的露天垃圾焚烧厂。
忽然,前边窄小路口,传来摩托车的声音,且有一股微弱的道家真气,正在飞速逼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