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恐转为呆滞,旋即挪动着僵硬的步伐,即要翻阅护栏,从九十九层直接跳下去!
“快拦住她!”
即将窜下去的瞬间,慕容兰文抓住乔慧的脚踝,将她拖拽到屋内。
我再度咬破指尖,在乔慧的眉心迅速划过净心神咒,她瞳孔中的暗红色渐而消散,目光变得清明。
“我刚才是怎么了?”
我向慕容兰文与乔慧凝重声吩咐道:“红光中带着致幻的力量,你们千万别靠近窗口!”
将慕容兰文与乔慧呵退后,我再度打开窗帘,看向红光发出的位置。
虽说我没了道法与敏锐的五感,但无畏道心,绝不会被这等幻术所迷惑。
……
透过九十九层的窗子向外眺望,远处巨大湖泊的中央位置,忽然亮起猩红色炽盛的光芒。
自湖底深处,向上涌动着滚烫琥珀色浆液,浆液涌动了好一会儿,竟从底部翻涌出无数漆黑色棺椁。
棺椁总共涌动出六十六个,排成长队缓缓飘荡向湖对岸。
罅隙中冒着猩红光芒的棺椁在岸边打开,每一个棺椁里头,都钻出一黑一白两个纸片人。
纸人约莫一米六,白色纸人手里拎着红灯笼,黑色纸人的手里,则拎着巨大的斧头。
拎着红灯笼的白色纸人,脚尖踩过湖边的稀泥,没有留下丁点痕迹。
咯吱——咯吱——
黑纸人拎着锈迹斑驳的斧头,在泥浆里艰难划动身形,好容易才到了岸边,抖搂干净身上的泥浆,来到大厦门前。
小白人将灯笼聚在正中央,组成一朵莲花的模样。
旋即黑色和白色纸人一圈圈的将莲花灯笼围起,拍着手又唱又跳。
白色纸人的声音像母亲为怀中润儿哼的眠歌,黑色纸人声音干枯沙哑,像将行就木的老人艰难喷出喉咙里的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