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我坐在戴天晴的对面,默然盯着她。
直到她俏脸煞白,额头沁出细密汗珠,我才平静声问道:“你在怕什么?”
“我……我没有怕?”
“那你慌什么?”
“我没有慌。”
戴天晴不自在的站起身,手指摆弄一脚,低着头格外显得不自在。
我将书架上挂着的游熙宝剑取下,吹去剑鞘尘土,刷的一声脆鸣抽出宝剑,看着照出人影的剑锋,我原本怀着希望的心,彻底冷了下来。
我问:“游熙宝剑,光寒九州。我送给你,你就是这样用的?”
戴天晴将头埋得更低,“我调职以后,不参与战事,只负责基层人口部署,和规划全局。”
“什么全局?”
“这个……说了你恐怕也很难明白。”
从打电话时,我心里就有一种异样的感觉。以前的戴天晴大大咧咧,几乎有什么就说什么,从不遮遮掩掩。
现在,我总感觉与她之间,隔着一层透明的玻璃。
看得到,却摸不到,听不见。
……
我语气微冷,“三个月前,秦茵等人被陷害,以至于食不果腹,这件事你知不知道?”
“不知道。”
见戴天晴眼神躲闪得更厉害,我冷笑一声,“你大概忘了,我能通过人的气息,判断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
戴天晴面色涨红,低着头支支吾吾的道:“当时我有公务缠身,不方便帮忙。”
我怒声质问道:“你不能对付高长恭,这我不怪你。”
“可他们饿到两眼发绿的时候,你连送点馒头咸菜的忙,也帮不上?”
戴天晴被逼问得美眸含泪,“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你最好解释清楚。否则自今日后,你我恩断义绝,两不相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