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屋之间的距离,最近的也要一里多地,周遭仓山莽林,偶尔见有披兽皮,手持长矛的猎户匆匆而过,互相并不打招呼。
生活在这里的西陵人,就像是独居的野兽,互相警惕,且互不侵犯。
他们的警惕心都如此强,想必今晚要借宿,也没那么容易。
已经路过了许多户住宅,恬音还是闷着头向前走,我不由疑惑问:“不尽快找地方借宿,你这是要去哪?”
“我能感应到,间隔五里的位置,有一个人病得很重,急需我的帮助。”
有人生病倒是好事,将其治好以后,我们至少有机会能够借宿。
一路行走时,墨如初小声道:“我总觉得这些上山打猎的人,看我们的眼神有些不对劲。”
“哪里不对?”
“大哥,你的目光只能看见前面,而我能看到四面八方。我们路过这些人的时候,他们都驻足原地,打量着我们许久,直到离开。”
“其中有一个家伙,甚至偷偷搭弓瞄准了你的方向,不过后来又放弃了。”
我不由皱眉,自言自语道:“靠山吃山的地方,钱财不能通用,我身上没鞋带任何有价值的东西,更与他们无冤无仇,何至于起杀心?”
“大哥,你都不知道的事情,我肯定更琢磨不明白。”
墨如初从椅子底座,弹出一个小型针槽,压低声音道:“总之待会儿你把脚抬高一些,再有人敢朝着咱瞎比划,我就先下手为强!”
“可。”
……
险山恶水中,他们已成野兽。想要从镇子中活下,我就得被他们的爪牙还要锋利!
可我仍想不明白,他们为什么要对一穷二白的我暗起杀心?
“我们到了!”
恬音眯起眼睛,打量着前方山壁处的巨大木屋,擦拭去前额汗珠,美眸干净明亮,俏脸笑容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