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有官员上前大声说道。一旦有了领头的,其他人也就没了顾虑,全都你一句我一句地把自家“冤情”说了出来,然后看着孙途:“孙太尉,我等家业无辜被毁,所以那些不懂事的孩子才会去找徐尚书理论。不想却被人认定了误伤徐尚书,还被皇城司的人给拿了去,这可与法不合啊。孙太尉你素来提倡当遵循法度办事,这事你总不能有所偏袒吧?”
“是啊孙太尉,我们听说了那徐尚书是您一力保举,又颇为赏识的官员,但也不能因此就罔顾法纪吧……”
看着这些家伙气势汹汹想要压倒自己的表现,孙途反倒是笑了起来:“各位还真是敢说啊,你们的子弟伤及朝廷重臣,难道不是有罪,不该被官府惩治吗?难道就一句不懂事便能算了?就因为他们年纪小,便能胡作非为,不守朝廷王法?”这些人的说法还真有种后世熊孩子家长所谓的“他还是个孩子啊,所以犯错也是应该的”般风采,真把孙途都给气乐了。
“孙太尉此言差矣,我等子弟只是去找徐尚书理论,断没有伤人之意。而且我们也打听了,他只是自己一时不慎摔倒受伤,这总不能怪到他们身上吧?”
“正是,哪怕他真是被人不小心伤到的,也是一场误会,而且动手的也必然只是一两人——要是真所有人都动了粗,他徐珵怎么可能只是轻伤?所以哪怕真要追究,也不该把所有人都拿下了定罪,更不该由皇城司审查,那里可不是司法衙门,岂有查案之权!”
虽然论辩才孙途也是不错,但是在面对这几十上百名官员时,饶他满身是嘴也应付不过来。往往他才一张口,面前又蹦出个人来大声提出反对。若是战场对敌,以寡击众倒也不难,但舌战群儒却非其所长了。到了后来,他更是连句话都说不出来,光听着他们如连弩般把一句句话说出来,就让他头脑一阵发昏,同时心头的怒火更是越来越盛!
此时的孙途终于已经明白了这些家伙的手段,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