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孙途真就带兵杀进东京,别人或许还有一线生机,他们却是必死无疑。
如果是之前,以蔡京多年来为官所经历的风雨还不会太当回子事儿,但现在,随着前方城池不断被攻陷的消息传回,他们就真感到恐惧了。
“居然只在短短不到两月的时间里就从幽州杀到了黄河边上,河北几十城竟无一处能挡下叛军……”手中拿着那一叠战报,蔡京的老手已是肉眼看见的不断颤动,却不知是因为愤怒还是惊慌,或许两者兼有吧。
“这些地方官员当真都是饭桶,朝廷与他们如此厚的俸禄,他们竟是如此报答吗?几乎无一处城池能守住几日。”梁师成也是大声骂道:“该死,他们都该死!”似乎是想用这样的咒骂来让自己稍稍心安些。
“孙家那里可都守住了吗?”突然,蔡京又阴沉了张脸问道。
“自孙途叛乱的消息传入京城,我已让人把孙家上下全部看死了。要不是太师你交代说不能伤其性命,只怕他们早已都被寸磔诛杀!”梁师成当即扭曲着面容道,其话中还带了几许疑惑。
在场的其他人心中其实也有些不解,为何蔡京不让他们这就把叛贼首领孙途的家眷给捉拿问罪。面对这些人的目光,蔡京便是一声苦笑:“你道老夫不想杀了他们吗?实在是情势不许啊。你们可知道,就在前几日,禁军那边已有兵马往越侯府附近调动,倘若你们真下令杀人,只怕那些禁军率先就要作乱了。”
“他们敢!”
“老夫早已查得明白,那孙途之妻乃是狄家之女,你说他们敢不敢?”蔡京冷笑一声:“现在我们只是围住其府邸,那些禁军当然还不会有什么举动,可一旦真动手抓人,以狄鹰扬等人的胆子,还有孙途在禁军里留下的班底,就必然会闹出一场大祸患来了。
“还有,这份檄文乃是刚从北边传来的,你们也都看看吧。”蔡京,说着又把手中一份全新的书文递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