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前送来的这一道更是带上了浓重的威胁,让他必须在本月之内兵至幽州城下,否则必当严惩。
童贯很清楚,这定是朝中那些个与自己有仇的官员在背后使力了,他们压根就不希望自己能在这场伐辽之战中取得大胜,立下大功。所以他们鼓动天子,不断给自己施加压力,甚至可能都在背后和军中某些将领都暗通了消息,会在战时突然就给自己来下狠的。
现在的童贯真就是处在了内忧外患的火山口上,一个不好就是万劫不复的下场。而更叫他头疼的,是那孙途到了这时候居然还敢闹出这等幺蛾子来。就在昨日,他收到了后方消息,自己一手提拔起来的孙途竟在雁门关里杀了守备田伯元和监军杜昌国,这是真嫌自己的麻烦太少,非要再闹出些乱子来啊。
童贯很清楚,当这一消息传回东京时,那些文官们在声讨孙途时,自然也会把矛头对准自己。毕竟在他们看来,孙途怕是没有这样的胆子敢随意杀官,也只有自己这个三军主帅才敢这么做了吧,而且很可能这么做就是对那些官员的回击——他可是早查明白了,那杜昌国正是朝中某位提拔起来的人啊!
或大或小的各种问题纷至沓来,让童贯更感棘手头疼,最后只能是喝上一口去火的饮子,长叹一声了事。反正说一千道一万,关键还在于能否拿下幽州城。只要能一战取回城池,那之前的一切都不过是不值一提的小事了。
只是这一战又该怎么筹谋布置呢?就当童贯重新打叠精神,打算召集部下人等商议军务时,一名亲卫到了帐前禀报:“大帅,有越侯孙途及秦敢将军在外求见!”
“嗯?他们终于是到了吗?”童贯只略作沉吟,就点头道:“让他们进帐说话!”
不错,正当童贯头疼于眼下的种种难题时,孙途已跟随秦敢所部平安抵达了白沟河前的宋军大营。当看到这一片连绵出去好几十里方圆的大营时,就是孙途也不禁发出一声赞叹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