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重。这可真是一个大问题了,要知道前线宋军本就已处于下风,一旦粮道受阻日久,真断了军粮,恐怕真将有一场大败了。但随即,他又想到了其中的问题:“如此大事,田将军既有职责在身为何不速报前线,还有,你不是该率军破敌,清理粮道吗?我粗略看过,雁门关内的兵马数量可是不少,应该足以应付此难题了吧?”
“孙将军所说下官怎么会不曾做过呢?就说这送信吧,这段日子里,我已前后派了不下五拨人马北去,可结果却都如石沉大海,再无半点音信。而派兵打击这些辽人骑兵,我也试过。但几次派兵出关,竟都未能找到他们的踪迹,这些辽人奸猾如狐,而且就跟未卜先知似的,只要是后勤粮队出关就能及时出现阻截,若是我官军出动,却又逃去无踪。几番下来,却使军心受挫,关内更是人心惶惶。现在连那些民夫都已知道此事,个个都不敢再冒险出关了。幸亏前方军中素来有囤积三月之粮的习惯,不然这一月下来,就真要出乱子了。”
满脸苦涩地把这话说完,田伯元又看着孙途道:“孙将军,你也该知道若是到了平原之上,数量相当的骑兵对步卒是有极大优势的,若是你们真这么出了关去,只怕……”后面的话就不用说了,意思说清楚即可。
而孙途的眉头也已紧紧皱了起来:“竟是这等缘故吗?可我依然觉着此事有些诡异,这些辽人骑兵竟是从何而来,为何竟能绕过我前线大军,出现在雁门关附近?还有,你就不觉着奇怪吗,何以他们能对运粮队伍与出征的军队分得如此清晰,竟从无失手?就连送信前线之人都能被他们轻而易举地截下了。”
“这个下官自然也是有过考虑的,前者还不好说,这后者嘛,应该就在于我雁门关内有辽人奸细,他能将这些消息传送出去,才使外边的辽人有的放矢。其实下官这段日子已仔细查过守军上下,也拿下了几个可疑之人,却依然没有多少收获……”田伯元无奈道。作为守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