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飞才算真正见识到了何为精兵,只这营中肃杀的气氛,就已让他感到阵阵心寒,而一道道的搜检程序更是比其他军队要严格太多。这让他在入营见到孙途后由衷地叹道:“孙钤辖不愧是我大宋多年来少有的名将,果然是领军有方,陆某佩服。”
“陆先生客气了,这不过是军中应有的规矩而已。”孙途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却足以让周围那些官军将领感到汗颜无地了。随后,他又笑道:“朱帅果然是信人,前日才应下本官的事情,今日就特意派人送粮来了。”
“呵呵,孙钤辖言重了,这也是咱们该做的事情。至于送粮上门,也是为了表示咱们对山东军将士的一份歉意。昨日是那些当差的不懂事,居然干出冒犯将军虎威之事,如今王楷文以下人等尽皆授首,朱帅总算是为将士们出了一口恶气了。”
孙途听后却只是一笑,其实他并没有真要了王楷文等人性命的意思,因为他很清楚这些人也不过是受人指使罢了,真正想借机敲打自己的还是那位肥头大耳的朱勔。事实上若非为了能迅速立威,他昨日都不会如此强硬干脆地斩杀那几十个高邮兵。
不过从今日的效果来看,昨日的种种冒险做法还是相当合算的,至少现在周围各营将士看向自己这支山东军时已经明显带上了敬畏之意。
陆博飞之后又东拉西扯地说了阵闲话,正打算再入正题,催一声让孙途尽快把逃上栖霞山的那些“乱民”给剿平时,帐外却有一人来报:“将军,那高邮军团练范凤在营外求见。”说着又忍笑补充了一句:“他是被人抬了来的。”
“哦?”孙途顿时就来了兴趣,他是真没想到这位敢再度来见自己,思忖了一下,便点头道:“请他进来说话。”
不一会儿,范凤便趴在一块门板上,被两个亲兵抬着来到了帐前。在看到孙途后,他才强忍着身上的伤痛想要起身见礼,却被孙途先一步上前给按住了:“既然你身上有伤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