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衣袖,制止了他的话头,然后他才发现不光是孙途,周围不少将领看他的眼神都有些怪异,心中一凛之下,终于不再多言。
孙途也没再理会于他,而是看向了齐得胜与董平二人:“如今我麾下兵马的操练情况如何了?尤其是新近才加入军中的新兵,他们的操练可有懈怠吗?”
“都监……”董平先是顺嘴一叫,随即才回过神来,赶忙又改口道:“回禀钤辖,自平定梁山泊后,我军中将士日日操练不敢有丝毫懈怠。虽然与原先的青州军精锐尚有不小的差距,但也都已一改以往懒散的模样,尤其是从梁山收编所得的几千人马,更是进步迅速,已超过了一般的州府厢军。”
“唔,如此甚好。此等精锐乃是我等报国杀敌的根基所在,可不能有半点疏忽了,更不能因为某些人急于立功就将我的全盘大计弃之不顾。”孙途虽然没有点名宋江,可话中敲打他的意思已经相当清楚了,这也使宋江心中更感忐忑,都不敢抬头了。
他刚才情急之下说话确实失了分寸,居然想让孙途分兵给他,这算什么?是想从孙途手中夺军权吗?哪怕是一直跟着孙途一路走来的齐得胜等亲信部下都不敢有此想法,就更别提他这个新近才投顺过来的人了。尤其是他话中大有想把原来的梁山兵马重新拿来的意思,就更是犯了孙途的忌讳了。
所以在此番会议后,来到无人处的吴用便不禁叹息道:“哥哥,你这也太性急了,居然当众说出这等话来,势必会让孙钤辖对你生出疑心来啊。”
“我这也是忧心天下之事啊,那方腊竟胆大妄为到公然称帝立国,如此反贼,真是人人得而诛之!可孙钤辖倒好,朝廷都已经屡屡下令催促了,他却依然不动如山,这还是朝廷官员该有的样子吗?”宋江紧皱着眉头说道。
“哥哥你到今日还没看明白孙钤辖的心思吗?他所做的每一件事情,有多少是为了强大自身实力,又有多少是为了朝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