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击,到时被人挑出毛病来又当如何是好?因为照道理来说,那名传旨的宦官会一直留在军中作为监督者,督促孙途按阵图行事。
就是曾开乾这个监军,这时的脸色也不是太好看。他虽然只会纸上谈兵,可也看得出来这份阵图那真是错漏百出,至于其中缘由,怕是朝中有人在刻意误导皇帝,这才有了这么份能让孙途必败的阵图。但同时,他也有些担忧不遵旨而行的后果,所以在迟疑了一下后道:“孙都监,你可想过后果?若是按此阵图而来,即便败了也可得到转圜,可一旦你不按此来,只怕……”
“曾监军,你说的只是寻常情况,以我如今在朝中多方树敌的情况来看,你觉着我一旦败了,只凭这一说法真能得到开脱吗?”孙途突然森然问了一句。
“这个……”曾开乾立刻就没了话说,因为他说的确是实话,蔡京高俅等人都将孙途视作眼中钉,必除之后快,又怎么可能放过这么个治其罪的好机会呢?
“我敢保证,一旦我真按此阵图出兵结果大败,朝中那些人必然会趁机定我重罪。至于阵图上的事情也很好解释,只要说我在此期间没有完全遵照阵图便可,这一点到时有的是人跳出来作证,而我也必将百口莫辩。”孙途冷笑一声。他很清楚自己能立足的根本还是手底下的精锐兵马,又怎么可能为了给朝廷一个交代而不顾一切地把将士们往绝路上逼呢?
所以很快地,孙途就把手中阵图抛到了一边:“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此等乱命我们压根就不必理会。他们想说什么就说什么,只要最终取得胜利,我们便不会有事!现在的当务之急还是征调粮草和附近的船只,对了,济州府那边还没有回音吗?”
众将都为之一愣,还真有些跟不上孙途转换话题的速度了,片刻后,专管后勤的魏定国才小声道:“济州府昨日才送来回话,说是当地粮食也备得不是太足,这次只能先送来三千斛,东西已经在准备了,五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