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就已在夏国官场里声名鹊起了,这可不是什么好事情啊。
要知道那事之后无论是细封野畅还是细封常都没有将当日的事情经过宣扬出去,毕竟这是细封氏内部兄弟阋墙,传出去可不太好听。可现在,显然事情已经传得举国皆知了,这就是有人刻意所为,至于针对的是谁就不好说了。
只略皱了下眉头,孙途还是谦逊地行礼道:“小人实在担不起越王如此称赞,当日不过是恰逢其会而已,可不敢称什么功劳。”
“哦?原先本王也觉着这或许是某些人夸大其词的说法而已,但现在嘛,倒不这么看了,你年纪虽轻,但却已有了成大事者该有的心智与头脑。”李仁友呵呵笑了一下,又看向细封常:“此人将来真能成你一大臂助,你可要好好笼络住了。”
“那是自然。”细封常不假思索地就应了一声,继而两人相视一眼后便各自哈哈大笑起来。
他们的这一反应却让孙途心头越发有些不安起来,这个越王看着温文平和,但总给他一种无形的压力,就仿佛能一眼就洞悉自己的心事一般,而自己却又有些摸不透对方的心思。如此城府深沉,又有大智慧之辈,孙途也就在童贯等寥寥数人身上见到过,自己可得小心应付,可别让对方看出什么破绽来了。
好在之后越王也没有太过关注于他,只是随口问了些关怀性的问题,便把他们引到了一旁的厅堂里用饭。
孙途本以为以越王的身份既然请他们吃饭怎么也得是一顿豪宴才是,可结果却大大地出乎了他的意料,几人面前放的只是最简单的几道菜,连酒都只是普通不过的马奶酒,与他们一路而来时所吃的也丰盛不了多少。
而越王给出的理由也很直接:“今年定州雨水不丰,粮食减产了足有三成。百姓用度尚且捉襟见肘,我作为本地官员如何忍心再铺张浪费?所以今日就委屈几位了,等到时回到兴庆府,本王再好好补偿各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