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口铄金之下,也越来越怀疑孙途的真实意图,觉着此人确有谋逆不轨之心。
这两日里,童贯甚至已经想过要壮士断臂,索性连他自己也弹劾孙途图谋不轨,或许还能保证自身安全。只因担心这么一来会让梁师成有机可趁,他才迟迟没有做出最后的决断。
正因有如此多的麻烦横亘心头,才会让见惯了大风大浪的童枢密都失了冷静与分寸,在枢密院中显得如此烦躁,甚至堪称暴躁了。
这时,门再次开启。一人已小心踏入房中,轻轻地将一杯清心解燥的饮子搁到了案头:“童帅还请息怒,事情还有转机呢。”
“哦,是良玉啊。”童贯这才发现送茶水进来的不是寻常仆役而是自己的亲信方谦,这才使脸色稍微好看了些,语气也缓和了不少:“你来得正好,老夫正有一事难以决断,想听听你的看法呢。”
说着,也不等手下幕僚应答,就紧接着道:“如今朝中上下群起而攻,那些武官却又胆小怕事不敢太过多言,眼看孙途是保不得了。以你之见,老夫是该抽身离开,还是该跟随众人也一起弹劾孙途为好?”
方谦轻叹了口气,他就知道事到如今自家上司已无心再保孙途了,只在考虑如何做才能确保自己的损失最小。当然,这也无可厚非,孙途再有本事,再能立功,对如今的童贯来说也是弊远大于利,也该放弃了。
“童帅,若是今日之前,下官一定会建议您以边事不宁为借口抽身离开汴京朝堂,至少这样一来官家还能保着您。至于反过来弹劾孙途,就大可不必了,那只会让天下人小瞧了童帅,殊为不智。”
因为心烦意乱的缘故,童贯压根就没有留心对方这话中还有个前提条件,闻言便点头道:“这倒容易,便让人在西北边境上挑衅一下西夏人,然后老夫便上表请战,半月之内便可离开朝堂……”
方谦苦笑一声,只能把话说得更明白一些:“童帅,下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