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从不知道那宋江会有如此大的胆子……只是从其言行间发现他因境遇陡变而心绪混乱,说不定得了疯病。所以会不会是那些反诗是他在犯病之下才写下的?”
蔡九闻言一愣,这倒是个好说法,即便牵强些也比把事情如实报上朝廷要好听得多。可还没等他开口呢,袁望已迅速反驳道:“孙团练你这话可很难取信于人啊。这两首反诗不但词句通顺更且韵脚流畅岂是一个疯子能写得出来的?你如此说话莫不是真想要包庇于他吗?”
“下官不敢,我也只是猜测而已,究竟实情如何还得看把人带来再说。”孙途连忙摇头,又像是为了表明自己立场般说道:“太守,不如就让卑职带人去将那宋江拿来问话,看他如何解释。”
“这却不必了,本官相信下面之人应该已经查明其身份,并把他从牢城营中带过来了。不过千里啊,此人就在你辖下的牢城营中,你的干系可也不轻啊,今后可要把好关才成,不能再让一些居心叵测的囚犯随意出门了。”蔡九严肃地提醒了一句,孙途赶紧再度抱拳称是。
正当他们说着话时,门外就有人来禀报说已将要犯宋江给拿来了,只是面上却带了一丝犹豫,这看在孙途眼中便赶紧问道:“怎么,人犯有何不妥吗?为何还不将他带进来问话?”
“那犯人宋江似乎是得了疯病,整个人都滚在屎尿间脏污不堪……即便来时已经被我们拿水冲洗过,可依然臭不可当,我等实在不敢将他带进来见太守。”那名下属一脸嫌弃与为难地回话道。
“竟真疯了?”孙途其实心里早知道了宋江会诈疯以求自保,所以之前才先提了一句,现在却依然露出了惊讶之色来:“年前我见他时还好好的,怎么才半月不到就成这副模样了?”
“据那里的戴院长所说宋江确是在年后才突然犯病的,只是前几日还好一些,这两三天里却突然变成了这般模样,竟连屎尿都不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