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浓重起来:“当时我们就是向州衙报了此事,可结果几日下来,他们却说查无此事,我们再告官,他们就要把个扰乱人心的罪名加到我等头上。显然,是官府里早有人与那些贼人勾结到了一处,才会将如此大案一拖再拖,直到他们在浔阳江上劫掠商船,杀人无数,这才有官府去管。
“可到了这时,一切都已经太晚了,也不知他们用了什么手段,居然就聚拢了数百水寇,不但手段凶残,而且狡猾飘忽,官军几次出兵都没能找到他们的踪影,反倒在回城时被其骚扰,小有损伤。
“等到今年三月,州衙起大兵入水进剿时,我本以为可以将这股水匪一举歼灭了,可结果……他们竟再次逃脱,而且还大败官军。就我兄长所查到的线索,官军所以会败,就是因为其中有凶蛟的内应,抓住了官军最松懈的工夫来了个前后夹击。所以,孙团练你这次若想破贼,就必须小心在意,尤其是要小心州衙里的那些同僚。”
这一番话说下来,直听得孙途几人瞠目结舌,好半天才回过神来。杨志面带疑虑:“这凶蛟一伙当真如你所说在官府里早有内应,那他们又是图的什么?就是为了那点劫掠来的钱财吗?”
张顺摇头:“这个我可就不得而知了。但我兄长与他们势不两立,绝不可能传递了假消息给我的。而且官军几次铩羽,还不足以证明这一点吗?”
孙途点头:“其实我也对此多有怀疑,看来这其中确实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隐秘了。而要是真有这么些人早与凶蛟有所勾结,恐怕这次他们又会故技重施,让我们再败一次。”
“三郎,这却如何是好?”论武艺,这几人里鲁达自然是第一位的,但论带兵用计,他却要比孙途和杨志差上不少了,此时他已是彻底没了主意。
孙途在一番思索后,突然抬头看向了张顺:“既然他们可以官匪勾结,我们自然也可以。此事成败恐怕还得着落到你兄长张横的身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