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这是张画工简单,甚至算得上简陋的江州一带的地形图。
看着这张手工绘制,就跟后世涂鸦似的地图时,孙途就不自觉地皱了下眉头。不过随着林都监指着其中代表浔阳江的一道黑线开口后,他便不再多想其他:
“其实这支水匪从未打出过任何旗号,只因其首领有个诨名叫作翻江蛟,而且他们行事凶狠,在江上抢掠之后几乎不留活口,我等才称其为凶蛟。自去年春夏之交他们突然出现后,便一直在我江州境内的江河中行凶劫掠,尤其是浔阳江上游到下游的这一条五十里的地界,更是他们出没之所,许多商船都被他们袭击,商人也好,船夫也好,死伤可着实不少。”
孙途看着对方拿手指在浔阳江上一阵比划,却是几乎把江州城辖区内的水域全都包括了进去,这让他更是暗暗心惊:“这些贼人还真是肆无忌惮啊。就下官所知,一般贼寇不是都秉持着兔子不吃窝边草的原则,不会对本地百姓商人下手吗?”
“这正是他们凶狠的地方了,这股贼匪对此是全无顾虑,只要被他们撞上了,不管是大船小舟,本地外地,全都照抢不误。正因如此,我江州城一年里的水路已断了大半,商人只能从陆路运送货物,但其开销却增长了不下五成。”
“听说官府之前曾屡次进剿,可都以失败告终……”孙途略作犹豫后,还是把最要紧的一点给道了出来。
林贺年的脸色有些不好看,但还是叹了口气道:“刚开始时,本官也没把这股水匪太当回事,所以只派出了少量兵马前去剿匪,结果他们要么是没有能找到敌人踪影,要么就是被人在江上偷袭,损伤不小。不过在此之后,那些水匪倒是收敛了些,直到今年开春,他们又突然死灰复燃,行事越发的没有顾虑,我这才决定带大军剿匪。
“本来,我率一千多厢军,分二十多条大小战船是绝对能一举攻灭他们的。可结果他们却缩进了这一地形不利大军展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