拳脚功夫到底还是多了分杀心,如此能放不能收,所以终究落了下乘,你可得好好琢磨琢磨了。”周侗这时慢悠悠地点出了孙途刚才的一些问题。
这话让孙途听得一怔:“武艺不是用来克敌制胜的吗,怎么我带了杀气还不好?”
“招有杀意,但心却要如明镜,不可因此就乱了心神。都说为将帅者当胸有惊雷而面如平湖,可我们学武若要达到至高境界却正要相反,面如惊雷而心如平湖。如此才能料敌先机,克敌制胜!”
听了周侗的这番点拨,孙途顿时陷入到了沉思之中,半晌才抬头道:“弟子受教了,我以前确实太过着相,确实犯了学武之忌。”
周侗看他确实已经明白了自己话中真意,便满意地抚须笑道:“你之悟性确实极高,往往老夫只要点拨两句就能明白,只可惜……你的心思并不能完全放到武学一道上,不然你真能彻底继承老夫衣钵了。”说着一声叹息,连连摇头。
孙途此时却没有接对方的话,只是有些歉意地冲自己师父笑了下。确实,他并没有把全身心都投入到练武中去,因为他并不认为自己是什么江湖中人。学武只是为了增加自身向上的筹码而已,对他而言谋求更高的权位才是今生之重。
现实毕竟不是武侠小说,不是拥有一身武艺就能逍遥自在无所畏惧的。只有手握大权,成为朝廷重臣,他才能真正的掌握自己的命运。
周侗也明白孙途的志向所在,所以并没有过多的强求,只感叹了几句后,便又让孙途取来棍棒与他对练起来,并加以指点。
这一整天里,孙途都留在周侗这儿勤加苦练,直到天黑后,方才在用了饭后带了雅儿回到自己家里。
而就在他们来到自家巷口时,却发现那里居然停了一辆马车,还有几名豪门家奴打扮之人守在那儿,一见了他们回来,几人便赶紧迎了上来:“孙官人还真是让小的们好等啊。”话虽然是这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