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王子犯法与民同罪,更别提只是两名衙内了。而且,要是天子仁德真有饶恕他们之意,你们只管上奏求情便是,可我开封府需要服众,是断不能因他们身份特殊就赦免其罪的,不然引出后果来可不是谁都能担待得起的!”
这话说得坚决干脆,掷地有声,让韩长洲想出言反对都找不到借口了。而韩得书更是脸色阴沉,正因为韩家知道这事不能拿到明面上,才会让他来此向韩长洲施加压力,甚至不惜用上调虎离山的计策来强行夺人了。
所以在无法反驳的情况下,韩得书只能恨恨地盯着孙途:“好好好,孙都头果然不愧有铁面无情之称,当真是全不把我魏国公府放在眼里了,希望你今后能一直这么强硬便好,告辞了!”事到如今,他已无法和孙途交流,更不想继续在此受人奚落。反正这些时候过去,韩勇等人应该已经得手了。而以韩长洲的胆子,是绝不敢再跑去魏国公府上拿人的。
“慢着。”孙途突然叫住他,又冲韩长洲一拱手道:“府尹,其实下官做这一切并不是真欲为难魏国公府,而只为明律法,正视听。所以本案也是有办法妥善处置的。”
“哦?却是什么断法?”韩长洲一听顿时就是一喜,就连本来脸色阴沉的韩得书也稍微好看了些,不过他心中依然有所疑虑,不知孙途这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孙途笑了下,从容说道:“其实按我大宋律令,在闹市策马只是小罪,即便确实因此伤人也就打上二三十板枷号数月,再加上赔偿伤者汤药费而已。”
“这不成,我家衙内岂能受此刑罚。”韩得书立刻摇头反对道,这不光是会让两位衙内大吃苦头,而且对韩家的名声影响也极大,他可不敢答应。
“韩管事不必心急,听我把话说完。律令中向有以钱赎罪的规定,所以只要拿出两三百贯钱来,两位衙内也不用受这皮肉之苦了。我想以魏国公府之富贵,拿出几百贯钱来应该算不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