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不提,韩姓子弟也多有出任朝中要紧官职的,他的几个儿子虽然无法继承魏国公的爵位,但却也个个高官得作,现在东京的其孙韩治便清贵非常,韩府也依然被人称作魏国公府。
而更关键的是,就连如今开封府尹韩长洲仔细说来都是相州韩家的旁支远宗。所以孙途作为开封府的下属官员居然把韩家的衙内逮捕归案,着实算得上是胆大妄为到了极点了。
青年在想明白这一切后,在为孙途捏了把汗的同时,又不觉深深地皱起了眉头来。随着对朝中之事的不断了解,他就越发觉着如今朝堂上的别扭与复杂。明明大宋因袭隋唐而大兴科举,但真正把持朝堂大事的却还是那些地方世族豪强,韩家只是其中一个代表罢了。也不知要到什么时候才能真正扭转这已经延续了千年的陈规陋习,少一些党同伐异。
正思忖间,马车已缓缓停了下来,边上的随从又小声地提醒道:“公子,咱们已经到治安所了。不过现在他门前正争吵不休,此时过去可不太合适哪。”
“哦?”青年闻言挑起一旁的车帘往外看去,果然发现街对面是一座占地不大的院落,门前则树了两块牌子,一块上头写着“开封府东城治安所”八字,另一块上则字更多些,只是大大的一个禁字和下方特意用朱红色描出的“殴斗、偷盗、纵马、调戏良家、强买强卖”五种行为最惹人注意。
“这孙途居然在此立下五条禁令吗?此人倒是有些手段,也颇有想法嘛。”青年心里做着判断,随后才把注意力投到了正堵在治安所门前,与几名差役争吵不休,推搡着便欲闯进门去十多名豪奴的身上:“他们当就是韩家的人了吧?可是那孙途为何不出面呢?”
此时,门前的一众豪奴已经越发的嚣张起来,一把就将面前两名小心拦着他们的差役推到边上,口中喝道:“我家衙内已被你们关在此地一天一夜了,他们身上还有着伤情未做处理,若是真有个好歹,就是把你们